兵的小商贩用铡刀铡了,将头挂到洪洞县城墙上。从此,洪洞一带的人吓得落了胆,连小孩哭得止不住,大人只消说一句张培梅来了,小孩立竿见影止住了哭。在第二次直奉大战时任总指挥,出兵石家庄,因手下龚凤山、刘树藩两位团长自恃是阎锡山的亲信不听号令,一怒之下先斩后奏,将两位团长枭首示众,由此得罪了阎长官归隐乡里,乖乖,遇上这样一个杀神,挨几鞭已是万幸。听说阎长官当时还派自己的老父亲腆着老脸极力挽留张培梅,无奈张培梅姓子犟,死活不当官。阎长官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至今还保留着张培梅的中将军衔,每月还给着饷银呢。
事态已经平息,接下来的就好办了,尤其是经旁边几个百姓的添油加醋,将张培梅说得快成了阎王爷了,挨打的士兵和后来经过的士兵满是敬畏,一口一个张将军的叫得欢快。
问明了这拨当中数一个班长官职最大,张培梅指着这个班长说:“你,留在此处,凡过往车辆,统统让士兵下车方可过河。”
“是。”
被点到的这位班长屁颠屁颠地站在路边行使起自己的职责来。
谷泰知道眼前的张培梅消了气,放下心来。他太了解张培梅了,这个倔老头六亲不认,犯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在第二次直奉大战中被杀的龚凤山就是自己的上司,当时,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连长,那挂在电线杆上不肯合眼的血淋漓的头颅至今犹如一根刺深深地扎在自己的心里。想想,龚团长是阎长官的五台老乡,平时很得阎长官的信任,连这样的人张培梅都敢杀,试问,除阎长官外哪个不敢杀?
谷泰收回自己的思绪,谦逊地问了一句:“国难当头,不知张将军有何打算?”
听到军官的问话,张培梅抬头眯着眼望了望头顶明晃晃的太阳,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老张又得出山了。”说完,也不管一旁侍立的军官,挎起地上的粪筐,自顾自沿着来路橐槖槖地走了。
等张培梅走远了,谷泰的副官才低低地说了一句:“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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