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末正,钱益得知汪仪凤没吃过午饭,便把她带到街口的小酒馆,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知道两个孩子没在驸马府,汪仪凤心中欲渐安定,又不禁伤怀愤慨。见钱益殷勤倍至,她很感动,话未开口,就泪流满面了。
“师妹莫哭,你先用饭,愚兄既然答应帮你讨个公道,必会说到做到。”
汪仪凤拭去泪水,随便吃了些东西,也食不甘味,边吃边哭。最初,她希望沈承荣认下两孩子,可他认下孩子就等于认下了抛妻弃子、不孝父母的重罪。如此一来,沈承荣不但不会认下他们,为保住自己,还会害他们。面对威仪尊宠的皇族显贵,她只是没落家族出身的弃妇,身份悬殊,哪有公道可讨?
“多谢师兄,不知师兄是我父亲哪一届的学生?”
“当年,恩师还在太学院任职,我从永州赴京赶考,恩师念及我是同乡,对我多有提点,那一年我未中,也感激恩师,仰慕恩师的才德。后来恩师受牵连回乡,我去拜望过几次,也见过师妹,可能师妹年幼,并不记得愚兄了。”
汪仪凤轻声长叹,说:“我随父母回永州原籍时只有十岁,最初还有父亲的门生故旧登门拜访,后来就访客鲜少了。父亲在永州授业教学,学生多数都是永州同乡。我少不经事,确实对师兄没印象,还请师兄莫怪。”
“不怪不怪,令尊并没有收我入门,我感念他的厚德,才称为恩师。”
钱益确实是永州人,家族以经商为主,资财丰厚,只出了他这么一个让家族为傲的读书人。当年,汪氏家族还威赫一时,他以举子和同乡的身份登门拜访求教。汪孝贤嫌恶钱家商人的钻营本性,对钱益多有指教,却并未深交。
汪孝贤携家眷返乡后,钱益几次登门探访,想借汪家的人脉为自己铺路。汪孝贤以人走茶凉婉拒,钱益识趣,就此再无登门。钱益到京城,仍设法结交汪氏故人,直到他考中进士,授了官职,才与那些人关系淡漠了。
沈承荣中状元、招驸马,挤身京城新贵之列。钱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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