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打发去了交趾。此时张越既说那是对天下人的警示,他的脸色就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方宾的事情仍然犹如一根刺似的梗在心里,扎得他极其难受。
“你在兵部也有一年多了,难道就一丁点都不知道方宾的那些阴私勾当?”
觉察到朱棣的口气又流露出几分不善,张越也来不及细想,索性直言坦陈说:“皇上明鉴,臣和方大人乃是上司下属,往日只是公务往来,并无深交。就算平日有流言蜚语,但若无实证贸贸然陈于君前,这和虚言构陷有什么两样?再者,臣只是司官,并无监查之责,不敢自恃皇上信赖侦查大臣,此非臣职分。恕臣直言,就算方大人有罪,这戮尸……”
“方宾的事情朕意已决,你无须多言!”
听到张越仍是一口一个大人一口一个大臣,朱棣顿时大皱眉头,但最终只是出口呵斥了一句。虽说因为内阁刚刚送来的一大摞弹章而气急败坏,可这会儿既然看到了张越,他便想到了之前张谦进呈给自己的条陈,便淡淡地吩咐他起身,端详了片刻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那份东西朕看过了,比前一次更详细更有条理。小小年纪能考虑周全,这倒是值得称许,不过……这份东西墨迹犹新,却不是你自己的笔迹!”
由于那天晚上事出紧急,又打草稿又誊抄折子实在是来不及,因此张越方才吩咐笔迹和自己相似的杜绾誊抄,想不到皇帝竟然看了出来。心念数转,他便躬身说道:“皇上慧眼,臣不敢欺瞒。那一天臣如实奏对海运不能立刻施行,皇上闻言不喜,没问其他就令臣退下,所以回去之后的当天晚上,臣拟草稿,内子誊抄,一直到四更天方才写了这五千余言。”
“海运的折子你四月就递了上来,结果这后续的你竟然那天晚上才写?”朱棣此时眉头一挑,冷冷哼了一声,“莫非是知道杜桢下狱,你又在朕这儿碰了壁,所以才回头赶出了这个?事君以忠,事君以诚,你就是这么当的臣子?”
尽管知道朱棣就是这反复无常暴躁易怒的性子,但此时此刻被挑剔这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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