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勋闻言讷讷低头,傅容又嗤笑道,“再有,对着那么多人把咱家的名头搬出来给你顶缸的胆子又上哪儿去了?”
见徐勋不自在地依言坐下了,他这才轻哼一声道:“咱家今天要是不认,看你今天怎么收场!那个叫瑞生的小家伙才跟了你几天,你就这么不分轻重!咬准了你只不知情,有咱家保着你,你稳稳当当就能达成目的过了这一关,为何一定要保着他?”
面对傅容那锐利的目光,徐勋沉默了好半晌,这才开口说道:“回禀公公,小子……小子只是不忍心。他虽是有爹,却是等于没有,和小子的境遇一样。小子自幼便没有父亲照拂,和他相处曰子虽不多,可也把他当成了家人一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丧命。小子知道辜负了公公的教导,知道今次信口开河罪该万死,但凭公公处置。”
徐勋没有抬头,仿佛觉察不到面前那位久经沧海难为水的大珰是怎样的表情。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陈禄,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傅容那怔忡的神色。即便是他自个,年幼时在族中受尽;冷眼欺凌那段经历亦是刻骨铭心,此刻虽能保持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心情却激荡难平。
“他才跟了你几天,又是身子残了的,你居然没有瞧不起他,还把他当成家人?”
“那是他爹造的孽,又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再说,就算是情愿的,不过是为生计所迫走这条路,世人既然笑贫不笑娼,又凭什么取笑他们!还有,这种阴私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又不是锦衣卫,从哪里打听出来的?欺人太甚!”
傅容不比陈祖生,发达之后没有去找什么家人——因为他是被层层转卖,最后能进宫可以说还是运气,于是养在膝下的嗣子和他并无血缘。因而,尽管他早就过了那种因人及己容易被打动的年纪,可眼看徐勋先头见招拆招把别人的谋划坏得干干净净,可偏偏却在轮到瑞生的时候露出了破绽,甚至不惜第一次动用了那张大红名刺,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打发陈禄出了面。此时此刻,见徐勋竟是抬起头就这么坦然地看着自个,他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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