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贤不是匹夫,他还有父母家人要守护。对他来说,勇气来自实力,锦衣卫捏死自己,真如捏死只蚂蚁一样,这种时候,任你百般计谋、千般勇气,都是白费,只有想办法借力,借到可以匹敌锦衣卫的力,才有和人家斗的资格。
在王贤看来,于情于理,周新都是唯一的选择。于情,周新曾在浦阳江边谆谆教导,显然是看重自己的。于理,周新是浙江按察使,现在阖省官民都在翘首盼他解其倒悬……
但谁料,周新当头就是一盆冷水,泼得王贤透心凉。要是连传说中天下最冷最硬的冷面铁寒,都要对锦衣卫退避三舍的话,那天下之大,真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肯定不是这样,不然周新于嘛叫自己来?就是嘱咐自己rì后小心么?那他个堂堂按察使,真成吃饱了撑的了。
片刻心旌动摇后,王贤的脸上恢复了血sè,挂起淡淡嘲讽道:“臬台言不由衷。”
“怎么讲?”周新不动声sè道。
“想当初,在浦阳江边,臬台对属下一番教诲,言之凿凿,犹如在耳。”王贤沉声道:“我不信一位秉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亚圣信徒,会畏惧一条皇帝的恶犬”
周新闻言,双目如电的盯着王贤,毫不掩饰眼中的激赏之sè,他彻底确信自己没看错人,这王贤是那个值得托付大事之人。这段时间来,不知多少人都在背后议论,说他这个面寒铁,徒有其名,转捡软柿子捏,虽然不能动摇他的心志,但总是会让人憋闷。
现在听王贤说中了自己的心意,周臬台涌起强烈的知音之感,但那如万载不化之冰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道:“皇帝的恶犬,仲德此言不妥……”
“本来就是,”王贤冷冷道:“那纪纲凶名滔滔,其恶行连我在乡下时都有所耳闻。当今皇上chūn秋鼎盛,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之末,这种人近在左右,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
“胡说八道”周新忙低声喝止道:“陛下当然是被蒙蔽的。你不要分拆圣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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