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衡皱眉，清锐的眸子明显捕捉到她眼角一晃而过的晶莹，这绝不是她刚刚亮亮的眼睛里的光芒！
“怎么了这是？”他抽手想要她把头抬起来，可她却执拗的扯着他的手臂，上来的那股子土匪蛮劲儿让他不管怎么动都没法抽出手来，她却始终把头埋在他的手臂中，不肯抬头。
楚聿衡有时就这不明白了，你说她一人民解放军，有时候身上的匪气和痞气是从打哪来的？
意识到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刚刚还和他抬杠抬的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忽而晴转多云了？心里很担心她，楚聿衡也没那个心思继续开车了，就把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这距离，离江家不过只有一个路口转弯就要到了。可就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停车整顿好情绪怎么去江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了呢。
她不是要这样抱着他手臂不松么？那他就用另外一只手让她抬头。
楚聿衡捏着姚菍的下巴，在终于逼着她抬起头来后，一双深邃的眸在她脸上细碎的打量着，语气有点低沉，带着点探究的问，“眼怎么红了？”
虽然他很少逼她什么，但有些时候事实证明，不逼不行。
“刚刚被风吹的。”姚菍清清嗓子，努力把眼中的模糊吸进去。搬出借口一。
“车又没开窗。”楚聿衡皱眉，见招拆招，毫不留情。
姚菍抽抽鼻子，淡定的抛出借口二，“大概红眼病犯了吧。”
他怎么不知道这红眼病还这么好得的？一分钟前她还好好的，这一分钟后就得红眼病了？就算是如此高速的传染率，也得有传染源吧？
楚聿衡给她整的既好气又好笑，表面却口气严肃的道，“再不说我生气了？”
他必须得摆出这副严肃劲儿来，不然镇不住这嘎小妮子。她怕他，尤其怕他生气，他是知道的。
姚菍迟疑了一下，就这迟疑的空档，楚聿衡隐隐的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幽怨的黑色气息从姚菍的头顶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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