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不客气,连最起码的寒喧都没有。章篪拱手道:“正为此事而来,请兵道屏退左右。”
刘景耀闻言一惊,看了看周围,那些仆役下人知道他的意思,都退了下去,唯有几名亲兵和幕客还在。
章篪又拱了拱手,然后蹲下身去,掏出柄匕首割开了靴底:“奉命为人送信,还请刘公一阅。”
有兵士接过信递到了刘景耀手中,信上沾着脚臭味,这让刘景耀更是不悦。他“哼”了一声:“我听闻史道邻为人方正,怎么行这鬼祟之事,这信你拿回去,我不看!”
章篪虽然为幕多年,却并不擅言辞,俞国振也是手中实在没有可用的人,才只能派他来。若是随便派一个家卫来,只怕连见着刘景耀都困难。听得他这话,章篪知道他是谨慎,当下道:“学生已经辞了史公幕僚,如今正游历京师,遣学生送信的,是俞国振俞公子。”
“俞国振?那是何人……咦,莫非便是擒高迎祥的俞国振?”
虽然俞国振自己不欲扬名,但擒获高迎祥这样的大功劳,他再去遮掩就是欲盖弥张了。所以熟悉军务的刘景耀也听过他的名字,因为最近的邸报上,俞国振出现的频率可不少。
“正是俞公子,陛下因擒高迎祥之功召见他,故此他也在京师。适逢建虏作乱,他心中不愤,率家丁与京畿义勇与虏交战,此前西直门外杀叛贼巢丕昌者,便为其所领义勇。”
京师虽然震动,但建虏并未围城,因此内外消息还很畅通,刘景耀当然知道巢丕昌之事。听得这里,他微微动容:“难得义士,忠君爱国,此信容我一观。”
见他开始看信,章篪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被一见面就赶走。不过想到刘景耀说俞国振“忠君爱国”,章篪心里有些好笑。俞国振所作所为,确实给人一种忠君爱国的看法,但章篪观察他久了,最近几个月更是跟在身边,渐渐觉得,在俞国振忠君爱国的表象之下,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东西。
这东西或许与爱国有关,因为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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